一圈一圈的灵气自骨铃散出,重新落在阆九川的身上,像是要讨好她似的。
将掣眼馋得很。
阆九川气势一收,手一扬,骨铃落在她手中,有了魂识,她和此铃的共鸣就更深了,别人若想偷抢,也得看她答不答应。
她满脸喜色地把骨铃悬挂在腰间上。
只是,这喜意很快就被伏亓带过来的阆家下仆给打断了。
崔氏又出事了。
栖迟阁中,陈府医收了金针,叹了一口气,对阆正平他们道:“还是把九姑娘请回来吧,我对二夫人此症,毫无把握。”
阆正平心一沉,道:“已经去请了,你好歹拖着点。”
程嬷嬷取来一支安神香点燃了,忧心郁郁。
阆九川大步走进来的时候,正好就听见了陈府医的话,看一眼房中人,冷道:“都出去。”
看她归来,阆正平他们都如蒙大赦,只有崔老太爷皱着眉看了阆九川一眼,却什么都没说。
人都清了出去,阆九川看崔氏的面如金纸,二话不说就取了金针,重新施针。
她已经从阆家下仆口中听说了崔氏都做了什么,又为何昏厥,此时看她面露枯败,真是又气又怒又烦。
程嬷嬷看阆九川一身冷凝气息,愣是不敢开口说一句。
阆九川这次并没有留针,而是用走针的方式去替崔氏行气活血,催旺气机,但这一轮针下来,她依旧没醒。
她扶着脉,久久才叹气,附在崔氏耳边,大逆不道地说:“如果你不想找你女儿了,你就这么去吧,也免得自我折磨的遭罪。”
她起身对程嬷嬷道:“药汁用芦苇管送进她口里,能喝下多少是多少,至于什么时候醒来,看她自己乐意。”
程嬷嬷点点头,道:“姑娘,夫人过继了四少爷,以后他就是二房嗣子,也算是你亲大哥了,但夫人说了,她的嫁妆要交给你处置的。”
“这些东西我不需要,等她醒来叫她自己管。”阆九川冷硬地道。
程嬷嬷听出她话里的冷漠和怒意,唯唯诺诺的不敢多言。
阆九川瞪着崔氏看了一会儿,从大荷包里拿出一个玉符,套在了崔氏的脖子上,把那玉符放到她胸口,道:“听天由命吧。”
程嬷嬷心头一酸。
阆九川烦躁地出了崔氏的卧房,来到东厢,阆正平连忙放下茶杯,问:“你母亲如何了?”
“听天由命。”阆九川看向另一个座位的老者,冷冷地道:“医人不医心,她若不想活,我医术再好,也救不了她的命。”
崔老太爷听了这话,眉头皱起,看着阆九川,这孩子也太冷静了,到底是惠君这些年的做法寒了她的心,不然母女之间何至于生疏成这样?
阆正平看他们对视,又介绍了一番:“这是你外祖父。”
阆九川淡淡地唤了一声老太爷,外祖父是不可能叫的,她连崔氏都是喊的夫人,何况这从没见过更没什么感情的外祖父?
崔老太爷被哽到了,但还是道:“这些年,委屈你了!”
阆九川有些意外,竟然没骂她?
? ?崔氏阆家吧,不写还得写,尽量催快节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