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……杨广琢磨琢磨:是,你们都挡不住,凭什么让李世民一定要挡住呢?这不是欺负孩子吗?“嗯……世民啊,不要啼哭啦。这件事情寡人早已知道。瓦岗军突围成功,罪责也不在你太原一军头上。寡人已经吩咐兵部好好地去盘点盘点,看看这个罪责、这个功绩要算在何人头上!你先止住哭声吧。”
“父皇圣明!”
嘿!左仆射宇文化及一看,两三句话这事没了,那哪儿行!“陛下!就算瓦岗突围成功,此罪算不到太原军头上。但陛下,我想问问秦王:那瓦岗贼酋程咬金,他又是怎么返回四平山的?不是也由你那边杀进四平山的吗?我听说,他只带了一百多人呢。如果不是你们给他放道儿,他如何能杀进四平山?这不是你的罪责,是什么?”
“左仆射呀,您在现场吧?”
“我当然不在现场。”
“那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本相自有知道的渠道!”
“陛下呀,看来左仆射是在我们军中安插了他的眼线呢!陛下,儿臣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儿是陛下您授意的呢?还是左仆射您自己为之呢?”
“秦王!现在本相是在问你,你怎么反问起本相来了?”
“左仆射!四平山如此凶险,当时皇王危在旦夕呀!您不思如何团结整个隋军,大家戮力同心共敌这些反贼。反倒是在各个隋军当中安插自己眼线,借此监督各个隋军,让我们人人自危,让我们离心离德!左仆射,这难道是你作为首辅大臣的职责吗?!”
哎!宇文化及心里一沉——李世民这小孩厉害呀!直接把我这事儿给抖落出来了,成功地转移话题了。“李世民!你先说那程咬金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那程咬金怎么进来的?程咬金抓住了我的姐丈、大将军柴绍,他以我姐丈作为威胁让我太原军闪开道路!当时,我不在场啊。太原军为了保护我姐丈,只得闪出道路放他进来。当然,我姐丈也明白呀,程咬金如果进来,那比程咬金在外面好抓!左仆射,这个道理您不是不明白吧,啊?四平山当时都是我们的人呢。程咬金进来,他还能跑吗?那何必死守着不让程咬金进呢?那何必搭上我姐丈的性命呢?这个账,左仆射您能算得清吧?父皇,儿臣说的您能明白吧?”
“嗯,嗯……世民言之有理!在那个情况下,那程咬金闯进四平山无异于飞蛾扑火!”
“是啊!父皇圣明啊!左仆射,这一点,您就想不到吗?”
“呃……这……那你那意思:你们是故意放程咬金进来的?”
“我没这么说。我只是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权衡利弊的时刻。作为一朝宰辅,您应该明白‘执掌权衡’这四个字的意思吧?有时候我们应当变通啊。难道说,把这程咬金放进来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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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进来的程咬金不最终还是跑了吗?”
“跑了,是我放走的吗?!我三弟、西府赵王李元霸三战程咬金,跟程咬金都拼了命了!结果我兄弟着了程咬金的道儿,被程咬金摔三次,把人都摔昏了,脑袋都摔坏了!这是皇上知道的,这是您作为左仆射知道的,有御医为证啊!这是假的、那是假的,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呀!我三兄弟西府赵王李元霸为了勤王救驾,我们奔驰千里来到四平山。马不停蹄,根本就没歇息呀,就开始与十八国征战,锤震四平山,立下不世之功!结果摔成那样。到现在,立了功,赏还没有接到身上,左仆射居然就把一个奸臣反贼的名声扣在功臣头上!如此行为,怎不让功臣寒心呢?!以后,哪个臣子还会死心塌地为我大隋卖命、为国家社稷建功立业呢?!左仆射,你是何居心?!”
李世民今天也恼了,既然撕破脸儿了,那就撕破到底吧!
“你!”宇文化及说:“李世民!这里头有诈!李元霸如此能耐,连我儿天保大将宇文成都都不是他的对手,他怎么会败在程咬金手上呢,啊?这里头肯定有诈!”
“我说左仆射,您会打仗吗?战场之上瞬息万变,胜败乃兵家常事啊!哪有一个人可以称为常胜将军的呢?您也说了,你的儿子天保大将宇文成都那当年也是我大隋朝的常胜将军呢,可遇到赵王不也败了吗?那刚才不也被程咬金用什么妖术邪法给打了吗?天保大将军在这里,我倒要当众问一问:‘宇文将军,刚才你打过程咬金没有?’”
“哎……”宇文成都是个君子,他不会撒谎,“我刚才确实也没打过程咬金。不过,刚才程咬金怎么打的我,我也不大清楚,反正是……”
“别反正是——是不是刚才没拿住程咬金?”
“呃……末将没有拿住!”
“好哇。父皇!母后!各位大人!兴天保大将军抓不住程咬金,他没有罪。就不许我兄弟赵王李元霸抓不住程咬金吗?兴宇文成都被程咬金打晕了,就不许我兄弟被程咬金打晕吗?左仆射,没这个道理吧?!”
“这……那总之,程咬金走了,跑了呀!”
“程咬金跑了关我们什么事儿啊?据我所知,靠山王专门让四宝大将尚师徒追赶程咬金。而且,程咬金前面又有靠山王的大太保、二太保一路两道阻拦。可以说程咬金腹背受敌,被咱们给包围住了。那我倒要问问,程咬金怎么就跑了?这里头可没我们太原军的事儿啊!这里头可都是靠山王的军队和那虎牢关的军队呀!那您是不是该问一问靠山王啊?您是不是该问问靠山王这个罪过是不是应该他承担呢?”
宇文化及心说:我敢问吗?我问靠山王?靠山王抓住我还不得胖揍我一顿呢!我这伤还没好呢!他被李世民又说的没词儿了。“李世民!你不要强词夺理!咱按下四平山咱不说!咱就说今天晚上!今天晚上要不是你三弟西府赵王李元霸捣乱,我儿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就把程咬金给抓了!这事儿乃是事实,我看你如何狡辩?!”
“我何必狡辩?我何必狡辩?!刚才送信儿的都已经给大家说了,父皇您也听到了。我现在想问一问:是我兄弟晕倒在前还是天保大将军晕倒在前?”
旁边的萧瑀一听,萧瑀憋着乐呢,心说:我呀,得给我那好哥们儿李密、得给这李世民帮个腔啊。“呃……刚才传报来说,好像是天保大将晕在后,赵王昏在前。”
“着啊!父皇,母后,各位大人!那我倒要问一问左仆射:我家兄弟西府赵王都晕了,在他丝毫没有妨碍之下,天保大将为什么没抓住程咬金,反倒被程咬金给打晕了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