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者父母心,女儿学医救人,无关出身,只问本心。
这难道不比依附他人,更来得踏实么?而且还能笼络更多的人心不是么?”
“况且,如今北恒与大华战端已开,将来伤亡必重。
女儿若能以医术略尽绵力,挽救性命,也算是……为我们过去,争一份立足的底气。”
“另外还能间接的帮助大量的原昌国的士兵,让他们知道他们心中的皇上并没有忘记他们。”
朴仁昌闻言一震。
浑身发麻,他没想到自家女儿的志向竟然这么远大。
朴仁昌被女儿一番话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,他怔怔地看着朴云慧,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女儿。
他平时宠溺的女儿,此时语条理清晰,目光坚定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那个只知在深宫中赏花,动不动就撒娇偷跑出宫的那个刁蛮公主?
“笼络人心……立足的底气……”朴仁昌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,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泛起复杂的光芒。
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颓废,反而不如自家女儿看得明白。
这些日子几乎已经习惯了仰人鼻息、苟且偷安的日子,从未想过还能以这种方式,为朴氏一族,为那些追随他们来到北恒的旧部,做点什么。
是啊,北恒给了他们活路,却也抽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。
空有一个侯爵的名头,若无实实在在的功勋,在这新颖的北恒国度中,他终究是无根的浮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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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选择学医,救治伤患,挽救众多性命,其中可能会救治不乏原昌国的将士。
这确实是一条能赢得尊重、积累人脉的绝佳之路!
这比任何虚名都更有力量!
想通了这一点的朴仁昌再看女儿时,眼神已大为不同。那目光里,少了父亲的担忧与不解,多了几分审视与期许。
语气变得郑重起来:“云慧,你……你可知这条路有多难?
医者,关乎生死,责任重大,且战场上刀剑无眼,疫病横行,你参与其中,危险自不必说,更要面对无数血腥与惨状,你当真考虑清楚了?”
朴云慧迎上父亲那炙热的目光,心中一股傲气冲天而发:“父亲,女儿知道艰难,也害怕血腥,但正因为知道艰难,才更要去做。
他们北恒不是一直标榜女子亦可顶半边天,那我昌国女儿也不会弱她们半分。
她们能做的女儿也能做。”
望着朴云慧那坚定的表情。
“好……好!不愧是我朴仁昌的女儿!”他重重一拍扶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,“为父……老了,魄力不及你。
既然你心意已决,看到了为父未曾看到的路,那便……放手去做吧!”
只是,切记,凡事量力而行,保全性命和安全为上!我们朴家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的语气,带着满满的真诚,与以往完全不同,这是带着一个父亲对子女 的担忧。
朴云慧眼眶微热,起身站了起来,郑重地向朴仁昌行了一个大礼:“女儿谨记父亲教诲!定不负父亲期望!”
而此时的神阙城。
顾飞对着叶秋问道:“可打探到,大华的几路大军都到达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