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阳帆在战马掉下河谷的一瞬间,大喝一声跃起,大足踏在马背上借力向后飞出。
与此同时,大手反手一揽,顺带着将古丽依月也揽住。
也幸好北突的战马没有马蹬,否则以柴阳帆那半吊子轻功,根本来不及脱身。
但他不是利哥儿,也不是杜青,即便现在他借了战马之力往后倒跃,也无法落回岸上。
他这一倒跃也不是完全无用,虽没跃回岸上,却也使得他的后背触碰到了河岸的土壁。
柴阳帆借机一个翻身,腾出左手来就去抓河岸壁上的土石。
“呀!”
柴阳帆屈指成爪,抓进土石之中,希望能稳住下坠的身形。
但他自身本就块头大,右手又夹着古丽依月,这么大的重量岂能是他一只左手就能抓稳的。
“啊呀!”
柴阳帆顺着土壁不断往下滑,只觉左手五根手指如火烧一般疼痛,他却丝毫不敢松手。
他也不知道这条河谷有多深,只见得下方漆黑一片,若是直接掉下去谁知道会怎样。
左手的力量虽然不能完全止住下坠之势,至少缓冲了不少。
而古丽依月已将手中的弯刀扔了,死死抱住柴阳帆的脖子,惊叫声连连。
就在柴阳帆感觉左手指上的指甲掉光,指头肉快磨没了时,双脚终于踩着了实地。
在他与古丽依月落脚的不远处,就躺着先他们一步摔下来的战马,此时已是血肉模糊了。
柴阳帆抬头看了看河谷上方,只能看到一线布满星辰的天空,可见这河谷之深。
他俩若是直接摔下来,只怕比那战马还稀碎。
且,又幸好这河谷是干的,若是有水的话,柴阳帆与古丽依月没摔死也得被冻死。
而此时,扎德也领着人马追到了河谷边,上千火把将河谷之上照得如同白昼。
柴阳帆拉着古丽依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,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他们定然是掉下去了,寻个能下去的地方,分两头下到谷中给我找,生要见人死要见尸!”
扎德的脸阴沉如寒冰,站在河谷岸边大声下令。
柴阳帆与古丽依月在下面听得真切,哪敢在原地多留。
这河谷虽深且宽,但必竟只是一条河谷,若是被扎德将河谷两头堵住,他俩插翅也难飞。
“走!往那头!”
古丽依月扯了扯柴阳帆的衣袖,指了指河谷的左端。
柴阳帆毫无意见,古丽依月既然是这里的本地人。
这么大一条河谷,她不可能不清楚走向,跟着她跑准没错。
俩人顺着河底的边缘阴影处,拔了腿狂奔。
“哎呀!”
在前领路的古丽依月,突然被脚下的乱石一绊,发出一声惨呼摔倒在地。
这一声响,却是让河谷上的扎德等人知晓了位置。
扎德大吼一声:“在那边!分派人手快下河谷!另,给本王子拿弓箭射!”
箭矢的“哧哧”声不绝于耳,全数往柴阳帆与古丽依月所在的位置射去。
奈何他俩靠着河谷一侧,箭矢根本射不着人。
虽然箭射不着,但后面的那一段河谷,已是有追兵爬下来了,正举着火把往这头赶来。
柴阳帆又是大手一抄,将摔倒的古丽依月夹在胳膊下,发了疯一般往前逃窜。
“有岔路,往哪边跑?!”
柴阳帆向前跑得百丈距离,见得河谷居然分了岔,连忙急问胳膊下的古丽依月。
“随便往哪边跑,能跑就行了!”
古丽依月也有些懵,她对这里也不是很门清,见得柴阳帆问她,张口就答。
“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