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她真的是,那她来鹤留湾又有什么目的?是闲逛到此,还是另有所图?
要知道鹤留湾里住的人都不简单,姜远一家自是不用说,更重要的是格物书院中,还住有鸿帝。
如果是冲着鸿帝来的,那麻烦就大了。
姜远摸着下巴沉吟片刻:
“你们可知那女子,往哪里去了?”
利哥儿与柴阳帆齐齐摇头:
“我们哥俩想暗中跟上去盯上一番,那女子进了市场后便没影了,让她溜了。”
姜远眉头一挑:
“进了市场就不见人影了?这么说来,要么这女子隐匿功夫极好,要么藏进了某个店铺中。”
利哥儿听得这话,忙道:
“姐夫,若是如此的话,她来鹤留湾目的不明,万一是来行刺的那就麻烦了。
咱们不如动用侯府护卫,将她找出来。”
姜远想了想:“你二人有此警觉心,很有进步嘛。
不过,在未曾十分肯定的情况下,就搜捕的话不妥。
若她真是怀有不轨之心而来,反而打草惊蛇。
但也不得不防,我会让侯府与书院加紧防备。
利哥儿,你去酒店,将那女子的样貌描述给清宁,让她画出来。
你拿着画像回侯府交给老李,让他给兄弟们看看,在巡视庄子时注意一下。
并且,侯府的防卫收紧,庄子里的巡视加大力度。”
发生了这种事,姜远也不得不小心,侯府家眷众多,如果不当回事,万一真出了事,后悔莫及。
“好!”
利哥儿起身就走。
“等会。”
姜远叫住利哥儿,将手一伸:“把东西拿出来。”
利哥儿闻言暗道不妙,只得装傻充愣:
“姐夫,您要什么?”
姜远瞪了一眼利哥儿:“少装糊涂,你自己心里有数,拿来!”
利哥儿一脸愁苦,暗自懊恼,刚才说事儿的时候,怎么忘了将炸牛粪那段隐去。
利哥儿从怀里掏出七个鞭炮来,很是不舍的放在姜远手心里。
姜远看着这把鞭炮,哼道:
“且不先说那女子是何人,你与她打架却是因这鞭炮而起,换谁被炸一身牛粪,能与你善罢甘休就怪了。
你多大个人了,还干三岁娃儿的事,以后再拿鞭炮崩牛粪,我将你塞牛粪上,滚!”
利哥儿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,他倒不是因为挨了骂不高兴,实是舍不得那几个鞭炮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使过火药了,侯府中的火药管得极严,他也拿不到,好不容易捡俩鞭炮,还被缴了去。
“等会。”
姜远又出声唤道。
利哥儿哭丧着脸转身:“姐夫,真没有鞭炮了。”
姜远却是笑了:“瞧你那点出息,这几瓶罐头拿走。
你那么喜欢吃这玩意,等你们到了军中,吃到你吐。”
利哥儿闻言,眼睛一亮:“姐夫,您是说,可以让小弟去济洲大营?啥时候去?”
“啥时候去?你问我?这不得看你们在武韬部学得怎么样么,滚。”
“哦。”
利哥儿的脑袋又耷拉了下来,与柴阳帆各抱了两瓶罐头往门外走。
“姐夫,忘了告诉你了,我师兄回来了。”
临到门口,利哥儿回头说道。
“杜青回来了?”
姜远听得这话却是蹦了起来,杜青与沈冼海前往江南,一去快三个月,终于回来了。
利哥儿点头道:“我师兄说先回家,晚上去找您。”
姜远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,杜青一走三个月,定然要先回家看看家小,也就不急于这一时,免得扰了杜青一家相聚。
利哥儿与柴阳帆说完了,也不做多留,他俩还得去远宁大酒店,找清宁画像。
周小鱼与云娘见得二人要走,又忙出来相留,却是哪里留得住,只得任他二人走了。
姜远也不去管利哥儿与柴阳帆,在周小鱼家与何昌等学子一起就着咸菜腌肉吃饺子,别说还别有一番风味。
姜远与众人吃完饺子,又闲聊了一番,这才告辞而去。
“姜兄弟!”
他刚前脚入府,杜青后脚便跟了进来。
此时的杜青早已换了一身玄色长袍,不像个侠客,却像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。
“杜兄。”
姜远听得喊声连忙回头,喜道:
“听利哥儿说,你刚刚才回,正是与嫂夫人相聚之时,我让你去江南这么久,两位嫂夫人定是十分挂念于你。
既然都回来了,你也不用着急过来。”
杜青笑道:“我在外办正事,她们有什么好挂念的。”
姜远上上下下打量着杜青,趣笑道:
“你脖子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红印子,咋滴了?”
杜青俊脸一红,忙扯了扯衣领:“你管得真宽,走,去你书房说正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