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膝盖,发觉膝盖下面的小腿似乎都没有知觉了,怎么会这样,这个混蛋对自己做了什么?
来不及多想了,又看向大门,申玉娇咬咬牙,无声的爬向了大门。
然而就在快要到门口时,那个可恶的男人忽然说话了,又把申玉娇吓了一激灵。
“喂,爬错方向了。”
慵懒的声音传来,申玉娇痛苦的闭了一下眼,想要使出全身力气冲出屋去,
申玉娇猛然直起身子,可是,膝盖还是无法直立,更可怕的是,一个线缆飞了过来直接套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申玉娇想要去摘掉,然而套绳猛然缩紧,直接勒紧了她的脖子。
越是想要挣扎,绳子就越来越紧,这是滑动结,只要拽绳子的人用力就越收紧。
申玉娇差点被勒死,只能不再挣扎。
“过来。”陆明远抖动了一下绳子。
申玉娇想要过去,却发觉自己只能爬过去,
再次直起身子偏过头去,似乎在说,有种你勒死我!
有种你勒死我
陆明远笑了,就满足了她,手上的绳子又开始用力了。
申玉娇越是与绳子较劲,绳子就越紧,起初只是喉咙被压迫的钝痛,但很快,窒息感渐渐强烈了。
求生的本能让她用指甲去抠颈间的绳索,但那特制的绳缆纹丝不动,只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血红的勒痕。肺部像两个被点燃的、干瘪的气囊,每一次徒劳的收缩都带来灼烧般的剧痛,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空气。
她终于支撑不住了,向陆明远方向低下了头,双手触地获得一丝微弱的气体,却不足以供给体内急需的氧气,连忙加快爬了两步,总算完整的完成了一次呼吸,随后贪婪的呼吸,根植于骨子里的倔强,却也让她停止了爬行。
用那双因缺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,再次瞪向陆明远,仿佛在进行最后一次无声的诅咒。
陆明远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残忍的笑意,仿佛早已看透她的一切挣扎,那双大手再次一拽,那死亡的绞索再次收紧!
“呃……!”
这一次,窒息来得更快更猛烈,申玉娇差点断气,却又死不成。
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是最无助的,
这与疼痛完全两样,
哪怕是刺骨的疼她可以嚎叫来抵抗,而这种窒息的无助时刻告诉自己需要自救。
这也是想要自杀的人,可以在高处上吊自杀,却不能在地面自己把自己勒死。
她终于明白,这不是较量,而是单方面的处刑。
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不在乎她的恨,甚至享受着她的恨,因为那个男人正在用最直接的方式,将她的恨意连同她的尊严一起捏碎。
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
她低下头,不再看他,双手抵着冰冷的地面,一步一步,向着他的脚边爬去。
每一次移动,颈间都如影随形地提醒着她,她的归属。
这不是行走,这是一种献祭,将她最后的骄傲,亲手奉上,碾落尘埃。
爬到陆明远脚边,目光里,那双黑皮鞋粘了一些灰尘,果然那个男人将鞋抬起放在了她的嘴边,她想起自己说过的话,现在被这个男人重复了。
申玉娇最后的倔强依然偏过头去,未曾想,男人的鞋面贴在了她的脸上,将她的头摆正,同时也将灰尘留在了她的脸上。
申玉娇也不在乎这个侮辱了,还能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侮辱的吗?
要说有就只剩下那种可能了。
再看陆明远嘴角的邪笑,申玉娇不由得再次缩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