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陨日山是丹炉！”

江川眼中仙光迸射：“如果这是真的话，我们就是丹炉中的灵材，那谁操控这个丹炉？真慧？”

楚婉儿轻轻颔首：“他连月缺都能算计，确实很有可能。”

“如果真是真慧的话，那跟他一起前来的踏空...”

“你见到我就知道踏空他们怎么样了。”

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，打断了楚婉儿的话。

“真慧！”

瑶光剑仙柳眉倒竖：“你敢！”
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上古末期为了活下去，哪个古仙没有想过办法？洗劫道友，屠杀妖族炼丹，用自己弟子试验新路，这都是我们这群所谓古仙干的！如今我走到了十二境极限，你们能助我成为仙君，这是你们的荣幸！”

真慧仙王话音刚落，岩壁上的幽冥太阳焰突然暴涨。

“你这样的蠢蛋，都能走到这一步？”

江川一脸疑惑：“你真的是真慧？”

他虽然没接触过真慧仙王本体，但就真慧仙王化身那个智商，他真不觉得真慧仙王是个什么聪明人。

一个笨蛋靠时间熬成古仙、仙王，都不奇怪。

毕竟只要时间足够，就是猪都能熬成天蓬元帅，但修成仙君...

江川觉得真慧仙王真没那个天赋！

“灭了我化身的小子，你真以为我会被你三言两语扰乱心神吗？刚刚我只是拉你入幻境，现在我就让你试试昔日最初太阳神记忆中大敌的厉害。”

真慧仙王开口的同时，岩壁迸射出璀璨的七彩光芒。

在江川的注视下，一个身影自熊熊燃烧的幽冥太阳焰中走出。

这道身影，远看如同一位从远古壁画中走出的老者。

他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袍，袍角磨损，却异常干净。

老者的面容布满了沟壑纵横的皱纹，他的须发皆白，如同最纯净的雪，随意披散在肩后，发丝间偶尔有细小的光点闪烁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一盏神灯。

神灯灯体呈古朴的暗金色，表面布满了细密，好似螺旋纹路一样的大道道则，灯座雕刻着日月星辰、山川草木、神魔鬼怪的浮雕。

灯柱上粗下细，顶端托着一盏碗状的灯盏，盏内燃烧着一团火焰。

火焰似有似无，好似压根就不存在，但伴随着神灯出现，四周直接陷入黑暗之中，仿佛这一团火焰，就是世间唯一的光明。

“老钟的光暗之道，在你面前连提鞋都不配。”

江川眉头一挑，就准备出手。

“小心！这是夜帝仙尊！”

瑶光剑仙提醒道：“这位不仅是仙界最古老的存在之一，更参与创造了真仙八术，用来对付...”

她的话音未落，演化出来的夜帝仙尊已经出手。

夜帝仙尊一掌拍出，四周的黑暗之中，不停涌现出山川大地、日月星辰、神只仙王等诸多景物生灵，这些景物生灵好似就是被黑暗吞噬的景物生灵，都汇聚到他的掌心。

恐怖！

无比恐怖！

江川感觉好似是一方冰冷而黑暗的宇宙，向着他拍击落下。

“不愧是仙界最古老的存在之一，难怪万道一前辈要开创第五刀...”

江川第一次感觉到一界顶级强者到底有多可怕！

即便是一个黑暗的虚影，却让他感觉黑暗的宇宙，似乎都被其操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