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使者宽宏大量,苏宇感激不尽。”苏宇姿态放得更低,
“都怪在下治家不严,那护卫有眼无珠,不识使者尊驾,才做出那等狂妄之举,实在该死。”
“呵呵,无妨。”郑使者显得颇为大度,“不过一个……嗯,似一个被废了的废人罢了,对本使造不成什么困扰。若非如此,本使也不会轻易饶他性命。”
苏宇连忙顺势解释道:“郑使者明鉴,那护卫原本天赋尚可,前途本不止于此。
可惜此前被废了修为,心中积郁难平,行事这才有些不知轻重,这才一不小心冲撞了您这等贵人,实在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心性如此浮躁。”郑使者恍然地点点头,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苏宇又陪着小心,与郑使者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。
见对方确实没有追究的意思,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再次躬身行礼后,带着苏雨薇和程玉刚退出了小院。
一走出院门,远离了郑使者的视线,苏宇脸上那谦恭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。
他冷哼一声:“那个没用的东西,成了废人一个,不知安分守己,还敢在外面给家族惹是生非,险些酿成大祸!
回去之后,立刻将他逐出苏家,任其自生自灭,苏家不再供养此等废物!”
“家主……”一旁的苏雨薇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不忍,张了张嘴,想要求情。
但在苏宇冰冷的目光注视下,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,终究没敢说出口。
如今的苏家,早已是苏宇一手掌控,他便是说一不二的家主。
她今日被叫来,就是因为张松庭惹恼了大乾使者。
那位使者地位尊崇,连圣公方腊都要以礼相待,岂是他们苏家一个分舵舵主能得罪得起的?
来之前,苏宇就已明确告诉了她。
若对方不肯善罢甘休,为了平息使者的怒火,保全家族,她苏雨薇可能需要牺牲自己,主动献身赔罪。
毕竟那位郑使者参加登基大典,还不忘来青楼寻欢,显然是个好色之徒。
幸好,对方似乎并未将张松庭那点冒犯放在心上,脾气还算不错,没有借题发挥。
否则,她苏雨薇今晚恐怕就真要爬上那位使者的床榻了。
想到这里,她后背不禁渗出一层冷汗。
那人又丑又胖,那花魁不嫌弃,她可不敢想象自己被她欺辱的画面。
苏宇摆了摆手,语气不容置疑:“你不必为他求情,苏家念在旧情,养了他这么,用了诸多昂贵药材,已是仁至义尽,落得如今下场,全是他自作自受!”
苏雨薇和程玉刚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黯然,却也不敢再多言。
三人沉默着走下楼梯。
就在他们经过走廊,准备离开香满阁时。
不远处包厢的门帘被掀开,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:
“程兄,苏小姐,真是巧啊。”
程玉刚和苏雨薇闻言,下意识地转头望去。
当看清那个开口的年轻男子时,两人几乎是同时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