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想提一句今日周聿修的态度,却没有办法开口。
周执礼也想劝她不要把周聿修的话放在心上,终究也没有张嘴。
这一夜,周执礼和叶兰欣各自怀揣着心思,直到天色渐亮,才各自睡去。
而周聿修这一夜也是辗转难眠,直到晨光微露,才勉强合上眼。
第二日一早,周聿修便起床梳洗,准备去找父亲商量对策。
叶凌月特意叮嘱,不要说几句话就冲动有情绪,要听清父亲的话,另外昨日的事,最好不要跟母亲解释太多,面的越描越黑。
当周聿修前来拜见的时候,周执礼想起昨日的事,还是有些生气。
不过他也知道儿子这是来服软求和的,没有摆架子,就让他过来了。
叶兰欣也是一副不计较的表情,听着他想说什么。
周聿修先是行了礼,然后道:“父亲,昨日之事是我冲动,请您不要介意。”
周执礼看着他,并没有马上原谅,而是哼了一声:“你可知你错在哪里?”
周聿修低头道:“孩儿知错,孩儿不该在母亲面前说出那种话,让她伤心,更不该质疑父亲的人品,这些事并不是身为人子应该做的……”
叶兰欣在一边想着,幸亏有叶凌月从旁提点,不然他一定没有这个觉悟。
周执礼听了,脸色稍霁:“你知道就好,昨日的无礼,实在让人气愤。”
周聿修点头应是,然后又道:“父亲,若是能原谅孩儿,孩儿这里还有一事相商。刚好解决了这件事,家中将来也会安宁很多。”
周执愣了一下,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,刚刚周聿修的道歉,好像都有了别的意味。
“何事?”
周聿修停顿了一下,看着周执礼的表情,这才说道:“是关于娘亲牌位的事。”
周执礼闻言,脸色微微一变。
叶兰欣也觉得不妥当,这个小子难道是想在家中供奉叶和笙?
有叶和笙这个亲娘在,自己这个继母到底算是怎么回事?
周聿修见父亲神色有异,母亲也是眼神阴郁,心中不禁有些忐忑。
但他还是鼓起勇气,继续说道:“父亲,这些年娘亲的牌位一直随着软词,如今安置在玄帝观,从未受过我们这几个儿子的香火。可是当年她已经同父亲和离,若是让她进入祠堂,也是不妥当,孩儿想,是不是能将娘亲的牌位安置在其他地方,比如某个偏院,让儿子和聿治偶尔能去上一炷香……”
周执礼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叶兰欣在一旁,也是紧张地攥紧了手帕,生怕周执礼会答应。
那个叶和笙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,如今怎么突然死灰复燃,还要跟自己争,她凭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