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人,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伙房走去,路过那些昔日的同袍时,腰杆挺得笔直。
一场血腥的立威之后,紧跟着的,便是一场毫不吝啬的封赏和恩惠。
这根胡萝卜,实在是太大了,也太甜了。
那些降卒们心中的恐惧并未消散,却又悄然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。
或许,跟着这位杀神,也不是一件坏事?
至少,他真的给肉吃。
肉香混着酒气,在整个屯堡里飘荡。
一顿饱饭,极大地缓解了降卒们的紧张和恐惧。
虽然依旧没人敢大声喧哗,但气氛,总算不再是那般死气沉沉。
然而,他们很快就发现,秦烈的肉,不是那么好吃的。
第二日,天还未亮,急促的集合号角便吹响了。
所有军卒,不管是岩石村的老人,还是白溪泉、浑源大峡谷的新卒,全都被赶到了校场上。
“从今天起,所有人打乱重编。”
秦烈站在高台上,声音冷冽。
“以十人为一什,百人为一队。
岩石村的老弟兄,担任各级伍长、什长。”
这个命令,在降卒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这是要彻底瓦解他们原先的编制,将他们拆散了,揉碎了,再由岩石村的人来掌控。
不少原先有些职位的军官,脸上都露出了不忿。
“我知道你们不服。”
秦烈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。
“觉得他们是老人,我是偏袒。”
他冷笑一声。
“我告诉你们,在我这里,没有偏袒,只有规矩!”
“他们能当官,是他们拿命换来的!”
“你们想当官,也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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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烈指着校场另一头,那里已经竖起了一排排的木人靶。
“半个时辰,负重十里,再加一百次劈砍。
能完成的,有赏!完不成的,没饭吃!”
“所有伍长、什长,标准翻倍!做不到的,就地免职,换能做到的人上!”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负重十里,还要劈砍一百次,这强度,简直是要人命!
“谁有意见?”
秦烈环视台下。
校场上鸦雀无声。
开玩笑,昨天才杀了那么多人,谁现在敢有意见?
“很好。”
秦烈一挥手。
“周平,白彪,你们二人负责监督。
谁敢偷懒,直接军棍伺候!”
“是!”
残酷的操练,正式开始。
沉重的沙袋压在身上,每跑一步,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。
岩石村的老兵们,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
他们早已习惯了秦烈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操练方式,虽然艰苦,但他们都坚持了下来。
可那些新来的降卒,很快就撑不住了。
一个个跑得东倒西歪,上气不接下气,队伍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废物!都他娘的给老子跑起来!”
白彪提着一根粗大的军棍,在队伍里来回巡视,看到跑不动的,上去就是一棍子。
惨叫声,咒骂声,此起彼伏。
一个原先在浑源大峡谷当管队的汉子,被白彪一棍子抽在腿上,直接摔了个狗吃屎。
他爬起来,红着眼睛,冲着白彪怒吼:“你凭什么打人!老子不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