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师弟也是如此!”
“请万魂使为我们做主啊!”
一时间,群情激奋,矛头直指牧渊。
万魂使负手:“牧神医,人证在此,你作何解释?”
“这不过是他们的片面之词。”
“片面之词?那好,丹王大人在此,不如你拿出枚大玄丹来,请丹王大人做鉴定,看看你的丹药到底有没有问题!”
那修士再道。
“没错,咱就当面对峙!”
“看你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“你可别不敢鉴定啊!”
现场错落的声音又冒了出来。
徐柏见此情形,气得拳头紧攥:“这帮混账,摆明了是在给咱做局!连万魂使都被他们当枪使了!师父,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无妨,小事一桩。”牧渊语气平静。
徐柏眼睛瞪大:“师父,这还算小事?要是罪名坐实,您不仅要被关押,太玄门还得交巨额罚金。最重要的是,消息传开之后,咱们的大玄丹,可就没人敢买了!”
牧渊摇了摇头,站起身:“既然丹王大人在这,就请她帮忙鉴定一下,我们太玄门的大玄丹到底有没有问题。”
说罢,从纳戒里捏出一枚丹药,随手抛给丹天星。
丹天星枯瘦的手指夹住,淡淡看了眼牧渊,鼻腔里冒出一记冷哼:“这小子,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“师父,既然他自找没趣,咱们也不用客气了。”谢小尤压低嗓音道。
“也罢。”
她轻轻颔首,将丹药置于鼻下轻嗅,又用指甲刮下些许粉末,指尖泛起微光,似乎在感知药性。
整个过程,大厅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片刻后,丹天星眉头紧锁,脸上露出一副凝重而又惋惜的神情,她缓缓放下丹药,看向万魂使,沉声道:“万魂使,老婆子……已经查验清楚了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万魂使问道。
丹天星叹了口气,目光转向牧渊,带着几分“痛心”:“牧神医,像你这样的丹师,老婆子尤为欣赏,本也想为你美言几句,可你这丹药……唉,你怎能在炼丹时为了追求药效迅猛,擅自加入‘蚀魂草’呢?你难道不知,此物致命吗?”
此话一出,现场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?蚀魂草?”
“那可是剧毒之物啊!”
“只听过用蚀魂草炼制毒丹的,何曾听闻能炼制疗伤丹?”
“感情我们每天吃的,都是毒药?”
万魂使也皱紧眉头盯向牧渊:“牧神医,你作何解释?”
“倒是有几分本事。”
牧渊淡淡点头:“没想到只是简单检查一番,就能发现出大玄丹中的蚀魂草成分,不愧是丹王,只是……你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。”
丹天星眉头微挑:“什么错误?”
牧渊没有直接回答,目光转向那几具尸体,突然抬手隔空一挥。
哧啦!
几具尸体的胸膛应声破开,露出了内部脏器与魂海。
众人目光落去。
先前尖嘴猴腮者瞧见,当即大声叫嚷:“大家快看!快看呐,我没说错吧!我兄长分明就是死于蚀魂草之手!看他还如何抵赖!”
旁人也连连点头:“世人皆知,蚀魂草中含有致人死亡的阴毒之力,这几人魂海皆被阴毒之力包裹,的确是蚀魂草所害无疑!”
然而丹天星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牧渊瞥了她一眼,平静问道:“丹王大人,还需要我继续说明吗?”
老妪脸色变幻,沉默不语。
“也罢。”
牧渊默默摇头,抬手侧道:“取蚀魂草来。”
“是。”
徐柏跑了出去。
不消片刻,便抓来一把蚀魂草递给牧渊。
只见牧渊将蚀魂草揉碎,用魂气将其凝成指甲盖大小的圆球,直接吞服下去。
现场一片惊哗。
“牧渊,你这是作甚?”万魂使皱眉。
“在场诸位大多不懂丹药,我这样做能让你们更直观地理解。”
牧渊平静解释,手指一动,在胸口划开一道口子,露出一部分魂海。
只见蚀魂草入体后,毒性立即发作,魂海表面顿时蒙上了一层阴毒之力。
然而……却只是薄薄的一层,与这些死去之人魂海上的阴毒之力相比,简直薄如蝉翼。
万魂使先是一怔,随后恍然大悟。
“使者大人,我魂海上的阴毒之力,与这些人相比,差了多少?”
“起码……二十余倍。”
“也就是说,要达到他们这样的毒性,我至少要服用近五斤蚀魂草。太玄门每日销售数千枚大玄丹,这就意味着我们每天要采购数万斤蚀魂草,才能让每一枚大玄丹都变成致命的毒丹。万魂使大人,你觉得……这可能吗?”
牧渊不紧不慢地反问。
此言一出,全场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