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侯扭头,却见定国公世子押着一个头发雪白,神情呆滞,瘦小苍老的婆子走进殿内,尽管那人的容颜变得苍老不已,但他还是认出来,那就是失踪已久的灵巫。
她被监察司抓住了?
左兖带着灵巫来到镇北侯身边,也不知是失手还是什么,手一松,灵巫跌倒在镇北侯脚边,他连忙去拉,手忙脚乱中,谁都没看见,一张符箓贴在镇北侯的袍角消失不见。
“镇北侯不妨看看,此人是谁?”沈青河道。
镇北侯目光凛然:“陛下,臣不认识。”
那呆滞又傻的灵巫却是鼻子嗅了嗅,像狗似的向他这边探头过来,那声音粗噶又沙哑,道:“蛊,你身上有蛊的味道。”
什么?
众人大惊。
镇北侯瞳孔微缩。
左兖下意识地挡在了御驾前面,目光凌厉,道:“陛下,臣奏请监察司同僚彻查镇北侯可藏有邪蛊于身,以示正听。”
“准奏!”
镇北侯怒喝:“陛下,若陛下听信谗言,疑臣忠心,臣即刻可交出兵符,解甲归田,任陛下处置。”他愤而起身,环视全场,傲然冷笑道:“尔等构陷于我,那又如何,边防是我谢振鸣在守,十万将士皆听令于我,想拉我下马,也不看看有谁可接吾之位?阆正泛是我用噬心蛊害的那又如何,他除了家世比我好,有什么比我更强的……”
此话一出,大殿一静。
大白天的,镇北侯这是鬼上身了,不然这说的是什么鬼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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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兖:真言符,果然不凡!
镇北侯震惊万分地去捂自己的嘴,目露惊惧,怎么会,他怎么会说这种话?
左兖却不容他不说,一个旋身,将他的双臂拉下用力一卸,将胳膊卸了下来,速度之快,令人看不清。
镇北侯吃痛出声,却远不及内心的恐惧,他刚刚说了什么?
“谢振鸣,你说什么?你说阆正泛是你所害!”安和帝眼睛冒火。
“没错,是我找她要了噬心蛊下在他身上,并暗中放冷箭掩盖……陛下,不是的,有人对臣下邪术……”镇北侯死死地咬着牙关,不想说下去,可像是有人操控着他的嘴,继续开口:“不但噬心蛊,还有情蛊,被我儿清华拿去,施于太医,以图将来……唔。”
他的下巴被左兖卸了。
沈青河看了左兖一眼,你这卸下巴,多少有点迟喽,该说的都说了,大家也都知道,陛下疑似被绿了。
可大家的关注点还没完,左兖这动用武力,虽卸了镇北侯的下巴,但也因为攻击力而引出了护身蛊,金光一出,直接将左兖轰出一丈远。
众人大骇:“护驾!”
安和帝被团团围住,脸色铁青,双眼喷火,站了起来,怒喝道:“够了!来人,镇北侯谢振鸣以巫蛊邪物戕害忠良肱骨,褫夺其爵,官职,虎符。即刻打入监察司镇狱彻查,查抄镇北侯府,府中一应人等,尽数拘押,严刑审讯,如有反抗,格杀勿论。庆嫔结党营私,即刻赐死……”
镇北侯双眼赤红,一口精血喷出,那护身蛊向安和帝飞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