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的血液,瞬间冰冷。
这就是丁海棠听赵帝姬,说出那番话后,最直观的感受。
她满脸的不可思议,瞪大了双眼。
反倒是坐在她身边的路玉堂,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因为他早就猜到,妻子给赵帝姬打电话的结果,只能是这样!
从路凯泽被长青警方抓走到现在,已经整整11个小时了。
商老都被惊动了,亲自给隋元广打了个电话,为四儿媳妇讨要公道。
隋元广更是派遣路玉堂、于建国两个主神,一起去了市局参与对路凯泽的审讯。
事情闹到这一步后——
赵帝姬如果还不知道的话,那她就不配姓赵。
如果。
赵帝姬不果断撇清和丁海棠的关系,那么她就不配活着!!
唯有丁海棠这种轻易相信人的,才会天真的以为,赵帝姬会帮她渡过难关。
“帝,帝姬!赵,赵帝姬!你,你不认账?”
丁海棠迅速清醒,声音尖利的叫道。
“海棠阿姨,尽管你是伯母(赵宣年之妻)的亲妹妹。但也不能用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,来强加在我的头上。”
赵帝姬不愿意了。
再说话时的声音很冷:“好!既然你说,是我安排你做这种事的,证据呢?”
丁海棠——
再次傻愣当场。
她就是和赵帝姬,通过电话单独协商了这件“微不足道”的小事。
哪儿有什么证据?
“海棠阿姨,丁海棠女士!我希望你以后,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了。这种玩笑,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赵帝姬淡淡地说完,结束了通话。
丁海棠呆若木鸡。
三观崩塌。
只感觉自己向黑冷黑冷的深渊,不住的坠落。
天亮了。
早上七点四十。
神色憔悴的路玉堂,就急匆匆来到了省府第一的办公室。
刚坐在桌后的柴善忠,看到路玉堂进来后,暗中苦笑了下,缓缓起身。
“柴省。”
路玉堂双手握住柴善忠的右手,稍稍用力哆嗦了下。
张嘴要说什么,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鉴于路凯泽在青山作死的事情,竟然和路玉堂的老婆有着直接关系,隋元广特意下令,暂且封锁消息。
一般干部还不知道。
柴善忠身为天东第二,能不知道吗?
他更知道,路玉堂为什么一大早,就跑来他的办公室。
哎。
柴善忠轻轻叹了口气,左手拍了拍路玉堂的手背,俩人坐在了待客区的沙发上。
来找柴善忠,是路玉堂最后一条自救的路。
毕竟去年路玉堂刚调来天东,就在第一时间向他靠拢。
路玉堂在这边坐了足足半小时,才离开。
他在离开柴善忠的办公室时,满眼的失望,茫然。
这件事——
柴善忠帮不了他!
当然。
如果柴善忠竭尽全力的话,还是能保住路玉堂的。
问题是两个人的感情,好像还没深厚到让柴善忠,为了他竭尽全力。
这件事不但牵扯到江南商家这尊庞然大物,关键是人家占据绝对的道理!
柴家如果力保路玉堂的话,势必会和商家交恶。
得不偿失。
放眼大江南北,泱泱十多亿人,却没谁能帮路玉堂。
导致路玉堂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(赵帝姬),更是一推二五六。
“呵呵,谁能想到我路玉堂。竟然因为妻子的天真,以这种方式谢幕天东?”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后,路玉堂站在窗前,久久的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