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上药。”龙之介显然没有注意听绝绝子说些什么,他已经趴在了床铺上,将布满了血痕的后背暴露给了绝绝子。
“什么情况?”绝绝子也是愣住了,要知道眼前的可是阴阳寮的掌门人,天皇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,谁敢如此打他?
“平日都是本田欧吉桑帮我上药,今夜他家中有事,不在阴阳寮,所以才找你帮忙,别问,只管上药就好,要是你敢说出去,明天你就会变成一具尸骸。”龙之介一边求人帮忙,一边危言耸听。
“嗨,我滴明白。”绝绝子也不再多说什么,坐在了龙之介的身旁,打开软膏,开始一点一点给龙之介的伤口涂抹。
刚刚接触的瞬间,龙之介的脊背痛到微微抽搐,绝绝子本能的说了句,“抱歉。”手上也停了下来。
“继续,不要停。”龙之介闭上了眼睛,侧头转向了一边。
绝绝子无奈,便继续涂抹了起来。他也是懂拷问的,龙之介背上的伤口,明显就是皮鞭抽打出的结果,力道很大,绝不是像西方教派邪典里自我鞭挞的恕罪修行,而是由他人施刑的结果。
不仅是现在新添的十几道伤口,在这些伤口下还有许多陈年旧疤,有的都长开花了,最少有20年之久。难以想象,如此位高权重之人,也会遭受此等酷刑,除了鞭痕,有些伤口是割伤,烫伤,背后皮肤状况,都能和绝绝子有得一拼了。
绝绝子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轻一些,只是不想过多接触陌生男人的皮肤,因为反感。可在龙之介看来,这就是一种……温柔。
“我已经收到了来自江户的飞鸽传书,你说得春田家的大火查无依据,你到底是谁,接近我是为何?”本着吃完饭打厨子的习惯,擦好药的龙之介突然一下坐起,手中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短刀,直接顶住了绝绝子的咽喉,那把刀距离绝绝子的喉咙只有0.01公分。
仅仅半秒之后,绝绝子决定说一个谎。
“我确实不叫春田花道,这个名字是一个老倭寇跟我说的,从前我只是江户街头的一个孤儿,机缘巧合下被人裹挟跑到了大明。
花道桑一直照顾了我10年,他是一位流浪武士,心中怀揣着正义,不太适合当倭寇。
每次打家劫舍,他都跑的最慢,也不忍杀人,我跟着他,也是饥一餐饱一顿的。
不过他待我很好,不光教我武艺,还教我念书识字。
他说赚够钱就带我回国,去京都定居,当上流人……结果他被自己人活活烧死了。”绝绝子说完,眼中满是愤怒。